“明月。”
缪尔修斯的声音刚落，抓着银链的手猛地一拽！
季明月猝不及防，头颅"砰"一声狠狠撞在椅侧。剧痛尚未炸开，头皮又是一阵撕裂般的锐痛。
缪尔修斯揪着他的头发，强硬地将他的脸拽了起来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。
"我叫你的时候，"缪尔修斯俯身靠近，温热的气息喷在季明月僵冷的脸上，金眸中淬着冰，"要应。"
季明月眉峰紧蹙，眼中瞬间燃起怒火，毫不退缩地狠狠瞪视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。
"啧。"缪尔修斯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，揪着头发的手再次发力，狠狠将季明月的额头砸向椅侧。
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议厅里回荡。再次提起时，季明月额角已是一片刺目的红痕。
"我不喜欢这样的眼神。"缪尔修斯的声音低柔，却带着令人骨髓生寒的杀意，"再有一次，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。"
他冷冷甩开手，季明月的头无力地垂落。
缪尔修斯坐回高座，姿态恢复慵懒。他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摩挲着，回味着方才指尖缠绕的发丝触感——柔韧、微凉，带着残留的汗意和蓬乱的野性。他一向厌恶污秽，此刻指尖却残留着一种奇异的令他有些着迷的触感。
"真是漂亮……"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眼底翻涌着幽暗的兴味。
自那日起，政事殿便多了一道奇异的风景。
皇太子殿下的王座旁，拴着一根极其精致的银链，末端连着季明月颈上的项圈。每当皇太子批阅奏折、召开政议，甚至处理帝国军事密电时，那条银链便安静地垂落在他脚边，连着一个端坐如雕像的“宠物”。
无人敢置喙半句。
偶尔有胆大的将官目光掠过，触及那"宠物"冷冽如冰的眼神时，心头便猛地一悸，慌忙移开视线。
那眼神里没有丝毫驯服，只有随时准备撕裂牢笼的暴戾。
"殿下，夜已深，是否……"
缪尔修斯懒懒挥手：“继续。”
他眼角余光落在脚边那人身上。
季明月沉默地跪坐，额发垂下，面无表情。他的伤口已基本痊愈，气色也恢复不少，只是那双眼依旧寂冷。
缪尔修斯却兴致正浓。那双金瞳深处，翻涌着恶劣的玩弄。
他时不时抬起穿着坚硬军靴的脚尖，没由来地踢了踢季明月肩胛、下巴或膝骨，甚至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，迫使他仰头。
有时故意拿批文在他脸上扇两下，力道时重时轻，全凭心情。
他看似专注于文件，指节却不时轻敲扶手，那节骨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牵动链子，牵得季明月脖子轻晃。
偶尔，他会毫无征兆地猛然收紧银链。强大的力道拽得季明月身形猛地前倾，失去平衡。欣赏了他的狼狈后，再慢条斯理地松开。
做完这些，他总是饶有兴致地观察季明月的反应。
起初，季明月平静忍着，面上波澜不惊。
但他在心里把这人剖了千百遍，刀刀致命。
直到有一次，他被拽得直接跪趴在地，指骨磕裂在椅座的尖角，缪尔修斯却还一副“逗猫”的神情地笑他反应慢。
那一刻，季明月猛地扬头，眼中爆发出要将对方撕碎的寒芒。
“滚开——”
话未出口，电击已至。
项圈中灼热的高伏电流爆裂般炸开，季明月猛地倒地，整个人抽搐着蜷缩起来，肩胛骨像要被碾碎，手脚筋骨全线绷紧，浑身肌肉一阵颤栗。
“没规矩了。”
他淡淡开口，语调懒散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：
“谁允许你说话了？明月，宠物是可以擅自开口的吗？”
半晌，电流才缓缓减弱。
季明月气息如破风箱般细碎，额角冷汗涔涔，唇角早已被咬破，泛出斑斑血色。他面朝地面，僵硬地一动不动。
缪尔修斯眼神一暗。
他忽然觉得，有点不满足。
下一瞬，他倏然起身，一把将那瘫软的身体从地上拽入怀中。
季明月意识模糊，还未反应，头便已被人按在了那温热的胸膛上。
耳边是缪尔修斯平稳有力的心跳声，与他急促紊乱的喘息交织。
“别动。”缪尔修斯低声，像是在哄一只挣扎的小兽，“安分一点，少受点罪。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拍着季明月的背，像是安抚，又像是某种习惯性的掌控。
“要是不惩罚.......你也能这么乖，我可喜爱极了。”
语气温柔到近乎宠溺，那双手在他后背轻轻按压，似在丈量他每一寸肌理和骨节的走向。
不多时，他吩咐人取来小型治愈器。
缪尔修斯亲自操作，将季明月的手握在掌心，用治愈器仔细地擦拭每一处破皮与红肿。动作轻缓，却带着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耐心。
“指骨都裂了，”他低声感叹，“净会折腾自己。”
缪尔修斯不紧不慢地替他包扎完，又俯身将治愈器贴近季明月的唇角，小心擦拭着那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的唇角。
当触到那片略显干裂的唇瓣时，他的动作微顿。
指尖下的柔软让他的目光变得幽深而晦暗。
他的眼神落在季明月半睁的眼上，神情依旧冷漠，却多了一分不知从何而起的情欲与躁动。
那抹被血浸染过的红，此刻在治愈光芒下褪去了狰狞，呈现出一种糜艳的色泽，带着一种禁忌的吸引力。
季明月眼神涣散，终于撑不住，眼前一黑，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缪尔修斯却没有立刻松手，反而捧住他昏迷的脸，指尖拂过眉骨、眼尾，最后停在唇上。
“真是……越看越喜欢。”他低声呢喃，声音沙哑。
下一刻，他倾身而下，深深覆上了那人早已失去意识的唇瓣。
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侵占意味。这是猎物毫无反抗时，猎人最原始的吞噬欲望。
他一遍一遍地吻，直到那唇上的气息微弱如烟，他才抬起头，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喘息，眼神愈发幽深。
“送他回去，今晚好好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