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漫长如永劫。当黑暗褪去，季明月在冰冷的晨曦中彻底清醒。
他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。
结束这场任务，终结沦为玩物的屈辱，更要亲手扼断那个疯子掌控他命运的锁链。否则，他真的会被这无休止的践踏彻底逼疯。
就在这濒临崩溃的临界点，126终于在他脑海里小心翼翼地响起：【宿主，我们现在有点积分……可以兑换您想要的道具，尽快推进任务进度。】
季明月闭着眼，嗓音干涩沙哑，像是刚从一具被摧毁的躯壳中艰难爬出：“……多少？”
【主线任务阶段一您完成得很好，目前积分已有320点。】
“有没有能穿透帝国干扰信号的传讯工具，还有……无法被常规手段探测的监听器。"他低声道。
【我找一下，请您稍等】
【找到了，有一种能不被这个世界科技干扰到信号的存储传讯器，还有一种纳米级的监听器，您确认兑换这些道具吗？】
“确认。”
【好的，兑换成功，三十秒后放入系统背包。剩余160积分。】
机会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。
那天，缪尔修斯忽然心血来潮，命他随行前往私密指挥舱，为了满足他的“消遣”。
舱内光影幽暗，氤氲着令人压抑的热度。季明月被半推着压在高背座椅中，衣衫凌乱，手脚被松松束在金属环中，动作受限，却还能保有少许挣脱的余地。
缪尔修斯俯身在他身侧，咬着他耳尖低声道：“喜欢在这里吗，明月？”
季明月没有回应，表情平静到近乎麻木。
但就在缪尔修斯扣住他腰时，他侧过身体，右手指尖微动，将那一枚纳米级监听器悄无声息地嵌入身下的椅背缝隙，正对着指挥台的信号接收区，那是整座飞船最活跃的信息中转节点。
“这么敏感？”缪尔修斯察觉他的动作，以为他在颤抖，低笑着压得更近，“放松点，明月。”
他吻上季明月的喉结，手指探入更深处。
季明月的全身紧绷着，额角冷汗密布，但他咬着牙没有出声，脑中默念：“126，测试是否可以监听。”
【监听模块启动中……】
【信号对接中……】
【检测到高强度加密屏障——帝国最高指挥级'黑曜石'密钥通道！正在尝试镜像破解……】
缪尔修斯未曾察觉，正在用另一只手调出全息界面，一边浏览军部发来的文件一边继续“玩弄”季明月。
季明月强忍剧痛，保持着被压制的姿态，他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【监听成功。已接入加密频道镜像。】
126的声音终于在他脑内响起。
但就在这一刻，他分了神。
意识因紧张而轻微恍惚，身体某处的细微反应被缪尔修斯捕捉得一清二楚。
缪尔修斯动作陡然一顿，随即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。
“你在想什么，嗯？”
他冷笑着，一手揪住季明月的发，迫使他仰头看自己：“这种时候也能分心？”
他几乎是报复般地加重了动作，每一次都像在撕裂。
季明月死死咬住唇，眉头紧蹙，呼吸急促却压抑到了极致。
“是太舒服了？舒服到让你不能专注是吗？”缪尔修斯声音低哑，透着一种病态的兴奋。
“说话。”
季明月没有回应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死死闭上眼，将所有的屈辱和剧痛咽下，低头，不再看那双能将他焚烧殆尽的眼睛，如同彻底放弃抵抗的祭品。
【监听器稳定嵌入，当前信号镜像安全。】
【建议宿主稍后离开指挥舱后通过后台检索监听记录。】
那一刻，季明月几乎要因这句提示而流泪。
他成功了。
尽管付出的代价，是又一次被彻底摧毁的尊严。
几小时后，他被送回寝殿。侍从低头退下，无人敢多看他一眼。
他靠在墙上缓缓滑坐下来，指尖在冰冷的地砖上发着抖，像刚被剥皮的猎物，狼狈至极。
他闭眼坐了许久，直到呼吸渐缓，才慢慢抬手去清理身体。
接下来三天，季明月不动声色，强忍着身体上每一道尚未痊愈的伤，照常起居，照常跟随，毫无异常。
但他每夜在舱室内独处之时，便调出系统影像，用最低能耗模式对监听结果进行拆解和还原。
126帮助他建立了包含72小时内所有高频频道关键词索引，转录的监听数据渐渐拼出一张完整的战略图景。
【监听摘要：星域部署表编号S-09，涉东第七军调遣计划。】
【涉联邦前沿舰队清剿路线草案，时间待定。】
【战略资料实体副本目前存放位置：帝都主枢密厅·B层加密室。出入权限编码需匹配A级指挥官生物识别。】
他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明晰。
这就是关键。只要拿到这份战略副本，他就完成了此次任务的主体目标。
下一步，是接近枢密厅，那座戒备最森严的心脏地带。
他站起身，披上外袍，将监听器重设为远程静音模式后藏回袖口。
然后，他轻声开口：“126，准备模拟权限录入。”
系统顿了一下，答道：【需要锁定目标对象并完成一次正面接触，采集完整生物数据。】
他唇角微勾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。
正面接触？
机会俯拾即是。
是时候讨回一点属于自己的筹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