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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更新时间:2025-07-06 21:54:43

台上的人……暂且这么叫吧,祂们似乎也在等待宛典收手……额收口。

总之,宛典在李克的提醒下闭上嘴没一会儿,台上的声音传了下来。

“带你们来的领导,应该都跟你们说过,今天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吧?”

祂显然不期待回答,继续道。

“这个月,是公司创立以来,最——漫长的一个月。”

这种语调,这种停顿……台上说话的是霓虹鬼子吗?宛典忍不住腹诽。

好在不宣诸于口,台上人好像就听不见,祂的语句也在继续。

“四月伊始,短短两天之内,公司上下竟发生了近二十起叛逃事件!”

“简直是骇人听闻!”

逻辑重音太多太密,让人难以理解祂的重点啊……宛典耳朵在听,脑子里继续开小差。

“经公司部门联席会议决议,报董事会及股东大会讨论,投票决定。”

“将典型叛逃案例‘胡逆案’公示,并组织所有新进员工共同见证,胡某的清退仪式。”

“以提醒诸位,公司严进严出,但一切都好商量,一旦走上叛逃的断头路,那就没有情面可言!”

“下面,请因果科科长,代号,神算!宣读胡逆案始末!”

没有掌声,祂们也不需要掌声,这个场合也不应该有掌声。

另一个声音响起,这位的音色很温润啊,听感比前一位疑似鬼子强太多了。

“各位新进同仁,大家早、午、晚安。”

“……年4月,人管科无悔组组长助理胡……因业务需要,报送外勤申请,经组长……、科长……批准,外出接洽客户。”

“后,……,未按照员工手册相关情形条款,系违规操作,致客户……不幸恶变。”

宛典戳了戳瑞的胳膊:“你听得清祂说话吗?怎么断断续续的?”

瑞扭头小声道:“啊?有人说话吗?”

得,这位又开始趋吉避凶了,宛典又戳了戳獬豸:“你……”

“认真听当然听得清,别走神。”

唉,自己干嘛要问这个二愣子……宛典还想碰李克,对方先他一步塞过来一张纸。

宛典展开一看,上面就一句话:“因果科白惑说话就是这样,云遮雾罩的,习惯就好。”

“接下来,请人管科无悔组组长‘暴君’、优秀新进员工‘小子’上台!”

白惑的话说完了?怎么又是这个鬼子……等会儿,刚是不是喊我来着?

宛典抬起脑袋,一脸懵逼:“啊?上去干啥?”

李克拉了他一把:“别问,上去就知道了。不是坏事。”

“不是,这台子也没梯子,怎么上啊啊啊啊!”

脚下的云托着宛典和李克直上云霄,又缓缓落到高台上。

双脚站定的瞬间,宛典差点干呕出声。好险,差点就复刻那位誓师少年的名场面了。

“请轮回科科长,代号‘三伦’,宣读相关人员的奖惩决定。”

接下来响起的是另一个声音……或者说另一组?总之这听着不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,而是一群人齐声说。

“经有司裁定,前无悔组组长助理‘医者’违规操作,造成严重后果,予以清退;

无悔组组长‘暴君’承担连带责任,记大过;

见习无悔组组长助理‘小子’有重大立功表现,予以嘉奖,提前结束见习期,予以转正,并一次性奖励十枚大千钱。”

重大立功表现……我是什么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吗?宛典腹诽。

但他还是在接过处罚单的李克之后走上前,从那团依旧模糊不清的人影手中接过那张巨大的KT板,和嘉奖状。

朝下面的云海假笑时,宛典心里在想什么呢?

那当然是在心里吐槽“谁做的会程安排?这**跟传……直销公司开年会一样,这也太掉价了,咋想的呢?如此神通的公司还整这烂活……还不如让獬豸上来咬打火机呢!”

不对,人管科科长怎么不用承担领导责任?

宛典把视线投向那个端坐在人管科科长的名牌后的模糊人影,竟然从祂的背影上感受到了被注视的感觉。

“接下来进行第二项进程。”

被脚下的云送往高台边缘的宛典在心里大吼:是会议进程啊!不要省略重要句子成分呐!

还有,谁写的发言稿?第一项会议进程怎么不写呢?这不是第三项吗!

随着视野扩大,那个铁笼再次进入宛典的视野,它被云推向台前,同时,前方的主席台从中间分开,向后升高。

“清退仪式!现在出现在你们眼前的,是4月2日叛逃的,前无悔组组长助理,代号‘医者’,在公司履职的全部记忆。”

“接下来,我们的‘七情’总办,代号‘颛’将对它们进行销毁。”

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,言语中带着威严庄重。

“敬胜怠者强,怠胜敬者忘。义胜欲者从,欲胜义者凶。凡事不强则枉,不敬则不正。枉者灭废,敬者万世。”(注一)

“尔,专员者,执事也;非君,亦执柄悬诸界民,当自警也。”(注二)

嘀哩嘟噜说什么呢……宛典探着脑袋,想看祂们要对那团人形做什么。

随着颛的话说完,祂伸出的手光芒大作,拘束带散开,在铁笼里崩得哪哪都是,破空声、金属碰撞声响成一片。

随着声音变得稀疏,光芒也随之渐弱,李克低声道:“结束了,我们可以……”

宛典两眼发直,那团炽烈的光芒让他感到浑身发烫,而光芒退去时,他空洞的眼眸里映照出的,是铁笼里的一团……血泥?

它已经难以辨认,即使是亲妈来了也要捂着眼睛哭骂展示的人没有人性。

但宛典就是认出了他,是小胡,胡进荣。它……他就是“医者”。

李克看着宛典眼中的倒影,暗骂一声“晦气”,在口中小声念诵科长的名讳:白祎。

宛典的视野被刺眼的白光彻底占据,和上一次共情不同,这次的世界全是光,闪得宛典不存在的眼睛直淌眼泪。

“狗*的,快开幕啊!眼睛要受不了了!”

仿佛听到了宛典的请求,一束黑“光”从天而降,照“亮”的场景如同蒙上负片的世界,但好歹是能靠视觉辨物了。

一位看不懂衣着色彩的年轻人,脸上架着眼镜,坐在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人对面。两人在交谈,但是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叽里咕噜的不似人言。

但这片负片世界可比外面的强光舒适多了,宛典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无法理解的场景中,以逃避眩目强光。

随着注意力的投射,宛典忽然“听懂”了一个短句:阿弥诺错乌。

“嗯?他们俩是不是偷摸儿骂了我一句?”

宛典在心里嘀咕着,乌错诺弥阿……按停顿重新划分读音,结合小学二年级学过的古神语发音技巧“二四对调一三不变”,重新解读他们说的话……

“乌次乌哦……我?*?你?*?”

“哇真的在骂人啊?嗯?倒放?真是古神语啊?”

随着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加深,宛典感觉自己穿过了一道无形的障壁,直接表现就是他现在可以听懂他们的语言了。

年轻人很激动:“我要跟你说多少遍?你的肺癌和我无关!”

感谢不知名的神,这么长的句子要是没有自动翻译,就凭宛典的脑子,至少也得算个五分钟才能猜出大意。

中年人比他还激动:“放你的五香麻辣屁,你说你是更年轻的我,我走到今天这个境地,不正是你干的好事吗!”

肺癌?宛典检测到关键词,这位不会是胡进荣吧?宛典回忆着他透过玻璃看到的影像,小林口中的胡哥穿的是……

黑色的裤子,暗紫色的袜子,棕黄色的皮鞋——很古怪的搭配吧?大概也能看出他的妻子对他的态度了。

上身是什么颜色的来着……宛典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个颜色,好在他对色彩的理解加深之后,负片视野在某一帧突然恢复了正常。

鹅黄色的衬衫啊……宛典看着老胡进荣,逐渐理解了一切。

和他对话的自然是小胡进荣了,尽管他并不小,老胡进荣也称不上老。但为了便于区分,宛典还是决定这么称呼他们。

小胡进荣逐渐在对方的攻讦中失去了理智,求生与自毁的矛盾在他脸上生动地显现。

“我真是想不通,怎么会有一个如此难以理喻的我,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无限可能吗?”

光束消失了,剧烈的刺痛再次从不存在的眼球传入大脑,宛典强忍不适,像搁浅的鱼寻找着下一洼水坑,宛典寻找着下一幕开场的迹象。

一粒黑光从不远处出现,宛典如影随形——假如它有影子的话。

黑幕落下,宛典舒服了,负片和倒放迅速恢复正常,小胡进荣背对着宛典的方向,身躯不住地颤抖着。

“我想通了,我想通了……什么员工手册……公司……”

“公司才是……幕后黑……手……”

“我不过是……比另一个……我落后了……一点……”

“我就变成……他重……生的……资粮……”

“我!好……恨!”

熟悉的恶变开始了,小胡进荣在宛典眼前从头顶开始融化,滴落的血肉里伸出触须。

然后触须倒转向下,宛典的视野穿透“地面”,这滴血肉化作一只肉色的蟑螂,从黑色颗粒物里获得形体,游走在另一个世界——我们一般称它为现实。

这样的境况几乎发生在每一滴落地的血肉上,小胡进荣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骨架,不再有一滴血肉或污秽存留。

干净,黢黑。

(正文字数已逾3000,接下来收回注释,不感兴趣可以跳过,不影响阅读。)

注一:括号前为正文,括号内为译文

敬胜怠者强,(谨慎胜过懈怠的<句子主语为国家,下略>就会昌盛)

怠胜敬者忘。(<大戴礼记>作‘灭’,前句‘强’作‘吉’,故笔者认为此处系资料刊载疏失,应为‘亡’;懈怠超过谨慎就会灭亡)

义胜欲者从,(对仁义的追求超过<国君,下略>个人私欲,则得到拥护)

欲胜义者凶。(对个人私欲的追求超过仁义,则陷于不利境地)

凡事不强则枉,(遇事不自强则必然会遭到挫败)

不敬则不正。(不戒慎则不能走正道)

枉者灭废,敬者万世。(字面意思,懒翻自知。)

这段话的出处很多,有认为是黄帝所言的,有推定是颛顼所说的,笔者所见著述均标注这段话名为《丹书》,顺着《丹书》往下查,你会发现有一些网站(如中华文库)会直接在作者一栏标注“帝颛顼”;而另一些的文段前半段写的是“武王践祚”或者“文王寝疾”,问者都是武王,是故合并讨论。这可以派生出两个版本:

文王寝疾的文本与上述这段话的区别极大,甚至句式都不一样,文言文本就一字千金,正合”差之毫厘谬以千里“之云,是故略去不谈。

“武王践祚”中引述这段话的人是“师尚父”,而武王询问的问题是“昔黄帝颛顼之道存乎?意亦忽不可得见与?”

这里还可以派生出两个版本:一是前句所述。

二是网站:中华文库所载《丹书》篇的内容:

《大戴礼》:“武王践祚,召师尚父而问焉,曰:“昔帝颛顼之道存乎?”师尚父曰:“在《丹书》。书之言云云”。案“昔帝”各本作黄帝,今从官聚珍本。《学记》疏云。检《大戴礼》,惟云帝颛顼之道,无“黄 ”字

此外,百度百科引用的网页快照“清·严可均 辑 <全上古三代文、全秦文>-全太古三代文·卷一”的《丹书》篇也可找到与中华文库所载吻合的内容,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观点是严可均编纂时所述。

笔者对清代文人了解不多,搜索严可均信息时还被他的字(铁桥)看愣了一下,铁桥不是郑燮吗?

然后才意识到人家的姓和别号连起来,叫郑板桥。

文学这方面,一字之谬远甚千里,这也是笔者笔名“特拉图斯查拉”的由来(系某次口误谬传“查拉图斯特拉”)

不知所云,总之感谢你看到这里。

注二:

尔,专员者,执事也;非君,亦执柄悬诸界民,当自警也。

你们都是将要成为专员的人,什么是专员呢?就是负责某件事情的人;你们虽然不是国君,但也掌握着巨大的权力,将来要面对一个世界的人,应当要以(前文提到的<丹书>)来警醒自己,不可掉以轻心。

这段话是笔者自编的,粗陋难懂不通文法,望列位书友轻喷。

顿首。

再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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